柳色亦如新

梧桐叶上三更雨,叶叶声声是别离

【曦瑶】金光瑶死后的那些年


 *真的很甜的相信我!

第一年

寒室门扉紧闭,那些曾被人千里迢迢从兰陵送来的金星雪浪尽数枯萎。

金凌匆忙继任宗主,虽有江澄为他撑腰,却也吃尽了苦头,每当应付完难缠的长辈,他总会想到不久前无忧无虑骄傲任性的生活,和那个可以让他放肆的人。

聂怀桑开始展露锋芒,清河聂氏也正在复起,可他却总觉得怅然若失。

金光瑶生前所有的所作所为,都被仙门百家以最大的恶意解读,好光明正大地借机从金家身上为自家谋得利益,连他耗尽心力修建的瞭望塔也给拆了。

街头巷尾的人们,都在痛骂着金光瑶,即使他们许多人从未见过他。

第三年

蓝曦臣还是不能放下蓝家的责任,寒室的门最后还是打开了。这时蓝曦臣才发现,少了那个总是笑意盈盈的人,很多事他都不再如以前那般顺心如意,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侵入了他全部的生活,不可或缺。

金凌没有收下蓝思追的抹额,他对他说,他已经不能再任性了,至少现在,他不能收下这抹额。
 蓝思追说,他等他。

聂怀桑的心计极深,各种手段层出不穷,聂氏已重归四大家族之列,可每当他遇上麻烦后,总还是会想到当年为他到处善后的人。

有了矛盾,互相间便是想要和好,也再没有可以居中调解的人;有了棘手的麻烦,也没有了可以推脱求助的地方,仙门百家渐渐觉出不便,却也没人肯说出来。

有仙门世家驻镇的地方,街头巷尾依旧在痛骂着那个“丧心病狂”“毫无人性”的“无耻败类”,而那些偏远地区的人,却渐渐沉默,妖邪肆虐,求助无门,他们开始想起那给予他们安稳生活的瞭望台,和那个修筑瞭望台的人。

第五年

蓝曦臣在夜猎时途径云萍城,最后在花柳街领回来了个小孩子,收为弟子,更名蓝遥,字梦之,百般爱怜。

金鳞台起了内乱,旁系长老想要夺了金凌的位子,但最后却被金凌镇压了下去。
 金凌的脸上溅到了鲜血,也不抹去,提着已经染作鲜红的岁华剑缓步走上了高台。
 从此,他已是名副其实的金宗主。

聂怀桑娶了亲,新娘他从未见过,娶的也不过是她世家独女的身份。联姻之下,聂家的地位更加稳固,再无人敢小看于他,大权在握,却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
请求重建瞭望台的万民书递到了仙门世家的案头,各家宗主看着血书皆感到无比的头痛。
 不提这瞭望台当年便是他们拆的,如今若是重建是如何的自打脸,更重要的是,他们不得不承认,修筑瞭望台这么大的事定得有人领头,可他们却没那个能力威望。
 看来,那个娼……那个金光瑶,到还是有些本事。

十年后

金凌终于可以接下蓝思追的抹额了,他们一起回了金鳞台。
 蓝涣远远看着一金一蓝两个身影相偕离去,眉眼间的笑意,仿佛是有什么心愿,被他们完成了。
 安慰却也失落。

重建瞭望台,是由金蓝两家领头的,江家出力辅助亦是合情合理,但令人惊讶的却是聂怀桑也领着聂氏的人一起帮忙。
 面对其他人惊讶的眼神,聂怀桑垂下眼,不去解释。
 其实,这么多年如履薄冰,他也开始理解金光瑶,纵使算计得再多再久,心头也有那么一些火种,不肯熄灭,善与恶,从来都没有清晰的界限。

看着最后一座瞭望台重新建成,看着那些人感激的泪水,那些曾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地指责金光瑶的仙门中人也沉默了。

百年后

昔日故人或已黄土白骨,或亦垂垂老矣。

蓝曦臣终究没有等到百年开棺,他一生未曾娶亲,死后未入蓝家祖坟,而是由他唯一的弟子蓝遥,葬在了离那人封印处最近的地方。

金凌和蓝思追相守了一辈子,共历无数风雨却始终不曾放开对方的手,一同将金家再次扶了起来。
 后来,金光瑶的尸身,亦是由他们收回,选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,共孟诗葬在了一起。

聂怀桑垂老后,曾又去了一次封棺之处,看着那埋葬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地方,看了许久,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 不久后,他便一病不起,死前仿佛唤了“大哥”与……“三哥”。

瞭望台已经修建了上万座,沉默地守卫着一方安宁,痛骂金光瑶的人也渐渐沉默。

金光瑶终究是魂飞魄散了,离了封印,魂魄便化作星星点点的金屑,缓缓消散于天地之
 间。
 他一生苦难血腥,最后却也还是给世间留下了美丽的一幕。

千年后

“金光瑶,原名孟瑶,出身低微,后位尊仙督,号敛芳尊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,手染血腥无数,却亦曾于其结义二哥受难时伸出援手,助其重建云深,在位期间,推行仙督令,首建瞭望台,至今仍庇护万民。”

“是耶?非耶?”

“不过命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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